Wednesday, February 23, 2011

那一斤鮑魚

星期日早上,因為帶幾位青年文學獎得獎者,去了商台與黃永見面,談出版書的心得,完成最後一次的莊務,以至下午已開始失聲,所以沒有去幫小朋友瑋瑋補習.換了這個星期二跟他補習.

一進門,媽媽便說,「唉呀,姐姐,真係心〔蹹〕,佢啱啱派左成績表---包尾,之前都話係尾二或尾三,但而家係最尾,真係...唉!」

隨後,她又說,「其實我好擔心,真係唔知佢會點.」

瑋瑋有先天性聽力問題,做了耳窩手術, 右耳才可聽到,還有過度活躍症,讀寫障礙...

在這個什麼都講競爭力,講學歷,講人脈的社會中,瑋瑋 will be severely published for his disability in excelling academically. what future holds for him?

父母都要上班才能養家,媽媽說沒有時間帶兒子參加興趣班,像畫畫等, 以培養兒子另一方面的發展潛能.自己回到家已累得半死,老公又要到深夜才放工,真的很難.

從小學一年級起,她已替瑋瑋請補習老師,可是因為他蹦蹦跳跳的本性,不少補習老師都怕了他,補了幾個星期便放棄了,而且補習費跟著年級的增加而上漲,負擔不起,但另一方面,自己又沒有能力教好他,最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 還好,去年接觸了奧迪中心,當中也有私人補習的服務提供,而我是第一位到訪的導師.

或許是怕我也會像之前的補習老師般拂袖而去,在流浮山賣海鮮的她,說是沒時間弄拿回來的新鮮鮑魚,硬是把牠們塞給了我. 感到她的盛意拳拳,也感到她的不安,最後,我收下了,如果這能給她一點安全感的話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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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續用墨西哥的時間去過自己的人生,晚上看書,寫字,聽歌, 看八掛, 直到清晨4/5點才睡,再加上香港的冷,感冒了...

來自哈爾濱的室友除了不停地喂我吃零食外,現在是不斷地為我開藥...
回教會,跟幾個友人談我的'spoiled experience',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說,北方人有的就是這種體貼,義氣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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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是那一斤的鮑魚,還是一包包的板藍根, 被愛總是幸福的.
而有能力去以愛還愛,更是值得感恩的一件事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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