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December 23, 2011

林本利 on the corruption of higher education.

不少人誤以為在大學內從事教學和研究工作的學者,受過高深教育,在科研上又有一定成就,理應是學養和道德水平較高的一群。然而,當我們認真地觀察,便會發覺學術界充斥著騙子,他們以極高明的手法去騙取金錢和別人的尊敬,令學術界蒙羞。

上世紀八十年代,當時香港只得兩間大學,即港大和中大,院校之間的競爭還不算十分激烈,在科研方面毋須拼過你死我活。之後,政府成立科技大學,再將幾間專上學院升格為大學,結果令院校在師資和科研方面的競爭加劇不少。

當時在理大和城大任教的教員,不少都要報讀博士課程,盡快取得博士學位,以符合大學的最新要求。一些早入職的教員,已經晉升管理階層,但又缺乏一個博士銜頭,要想盡辦法去爭取一個。

由於這些博士生身居要職,負責督導他們的教授自然會另眼相看,為自己留一條好路。教授不單會協助學生完成博士論文,還會憑藉自己在行內的知名度,與學生一同聯名發表論文,讓學生很快便擁有不少「合作」著作。學生當然會尊師重道,知恩圖報,協助老師上位。然而,這些倚靠老師「放水」才能取得博士銜頭的大學高層,由於學術根底始終有限,在研討會上很容易露出馬腳,成為學術界的笑柄。

大學的院系由這些缺乏學養和道德水平的人把持,管治自然走向腐敗。這些人操控大學的財政資源,透過開辦「自負盈虧」課程賺得的巨額金錢,去調高自己和院系內友好的薪酬。他們又動用院系大筆金錢,不時邀請在其他大學任教的友好造訪,賺取豐厚酬金。他們向友好提供好處,期望日後友好在評審研究資助申請及研究報告時,會給予極高評分。

一些大學高層推薦商界友好進入校董會,在競投大學合約上給予方便,而自己又屬於友好轄下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和生意夥伴。他們甚至合作成立公司,互相輸送利益。這些人精心部署,互相包庇,事前事後不面紅地做足利益申報,執法機構實在難以將他們入罪。大學和專上院校由這些人出任高層,又怎會得到社會各界人士的尊敬?
作者曾任教理大,現為活道教育中心校監

Thursday, December 22, 2011

報紙减價戰

很心寒的一督,路過便利店,看見太陽報才三元一份,以前明明是六元一份的,天啊!

什麼時候要賤賣新聞?而最後新聞從業員又要賤賣理想?


Wednesday, December 21, 2011

Am 730 特寫:在Dying的時代,為什麼要用眼睇《天與地》

據說,《天與地》被喻為「Cult劇」。人吃人,cult。冇對白,也cult。在電視劇營造電影感,更cult。

甚麼是cult?好難試舉例說明之,但似乎對現代人來說,當遇上某事物是有異於平常見慣的,就是cult。

於是,《法證III》張可頤住家布置到成間夜總會咁,正常;《萬凰之王》出現一座CG紫禁城,也很正常。對比起來,《天與地》首集的陳豪家竟然是實景?cult!那場陳豪與邵美琪在八號風球的街道上享受打風的樂趣(而又沒有用上CG來處理),也cult!角色統統唔鍾意講嘢乜都收收埋埋擺喺心度,極cult!

這類cult例可以無限地數落去。

《天與地》之所以被說成是「Cult劇」,主要還是跟近年黃金時間播出的劇集不同。但《天與地》真的cult嗎?

一齣有質素、尊重觀眾智慧的劇集,不是本應拍成這麼樣的嗎?
撰文:月巴氏
blog:http://fatmoonba.blogspot.com/
email:fatmoonba@yahoo.com.hk
駐報漫畫家:Cuson(http://weibo.com/cusonlo)

先旨聲明,我不是戚其義粉絲。

他主理的《金枝慾孽》我一集都冇完整睇過。那些《天地男兒》、《火舞黃沙》、《珠光寶氣》、《飛女正傳》等等等等,一樣,冇睇過就係冇睇過。所以,請信我,我絕不是因為這個監製的(亮麗或不亮麗)往績,今天才會去看《天與地》,而是因為,一場戲。
剛出席完陳豪婚宴的阿佘,據說飲大咗,伏在枱上沉沉地睡了。陳豪、林保怡和黃德斌先後來到,在已經感受不到半點所謂婚宴喜悅的空蕩蕩現場,摺起紙飛機來,紙飛機在阿佘頭頂或低飛或掠過,然後,她紮醒,崩潰地哭了起來。

沒有對白,那股谷了好久的成年人孤獨力量,卻爆了出來。在一切內心感受都需要對白旁白才能成功傳送給電視觀眾的年代,戚其義的天與地之間,寂靜,竟是最有力的對白。
不能齋聽的劇集......

TVB的劇已變得很能照顧忙碌觀眾的需要。

期間,你大可以洗碗、煮飯、上網、打機、去廁所或做任何事——只要你能夠空出一對耳,而距離又不太遠的話,便可以憑著聽對白而明晒劇裡的恩怨情仇了。

像《萬凰之王》結局篇那晚,我明明忙著打邊爐烚肥牛,但胡杏兒那充滿澎湃感情的唸對白方式,便讓我明白到她怎樣在宣萱勸服下,為了大清江山而去勸謀朝篡位的愛人陳山聰收手,到最後,又怎樣為了愛情而選擇了自殺——當然,我不會知道杏兒的確實自殺方法,但斷估,是用某種利物一嘢拮落自己身上的吧,因為我清楚聽到了一下拮嘢入肉的效果聲響......
《天與地》就太過不照顧觀眾了。

劇集播放時我絕對不能夠行開唔睇,不能單用雙耳去聽,因為劇中人都被設計成唔鍾意開口的,總把感受收埋喺內心的最深處,往往藉著行為和眼神表達出來,例如:陳豪把頭挨在枱上看著醉了的佘詩曼;患有眼疾的黃德斌合埋雙眼炒餸;林保怡剁幾分鐘肉餅似要剁到直至消失天與地......

但就是這麼一齣《天與地》,叫習慣了用耳去睇劇的我們,重新的,把雙眼張開。

演員的存在變成只為了唸對白

近年(被認為)的成功劇集,都有著高潮迭起的情節。

怎樣展現那高潮迭起?每一節臨播廣告時,來一個小高潮,話俾心急觀眾知下一節會有料到;每一集臨播完來一個中高潮,等觀眾下一晚準時收看;大高潮則留在星期五那一集最後一節,要觀眾吊癮吊足周六日,到星期一乖乖的坐定定睇。

高潮迭起的情節,要靠高密度對白營造。於是,現在的劇集角色順理成章地,都好鍾意講嘢。演員主要作用就是去講對白——七情上面地講對白,遇上一些有望成為「金句」的對白,更加要落足力去講(就算明明得自己一個對住部電腦打字,都要運用感情豐富的腔調,把自己打的字講出來)。角色,是交代高潮迭起情節的載體,像《法證先鋒》那一整team法證人員和探員的存在,不過是作為交代案情的陳述者,至於性格個性,只是種方便陳述情節製造劇情衝突的添加劑。

怎麼樣的人,才會做出怎麼樣的行為

當大部分劇集在建立情節,《天與地》卻在建立人物。

因為,行為是由人物做出來,而怎麼樣的人物,就會做出怎麼樣的行為來。當觀眾一早得悉人物的心態個性,便會明白他的行為,行為具備了合理性。

林保怡食齋不是為了健康,而是那永世難忘的一天那口塞在嘴裡的人肉,令他怕了肉,更怕的,是要面對昔日那個吃掉朋友的「我」。

只管在建立情節的劇集,人物是依附劇情而存在,他們之所以變化,純粹是因為劇情需要變化。

《天與地》的劇情也有變化(即使對很多久經訓練的視迷來說絕不算劇力萬鈞),卻是基於人物本身出現了變化。

一個年少無知時曾經坐擁夢想的青年,為生存可以吃掉朋友;一個投身工運的熱血人士,也可在明白人吃人世界運作的真實法則後,頃刻間變成一個賄選議員——而以上種種,統統是構成林保怡角色的基因。

是他也是你和我,組成一個人的基因是複雜的。

搖滾核心價值

其實,香港人是從不認真看待搖滾的。六十年代的Woodstock、七十年代的Punk浪潮,對我們,大概是來自另一個幾百光年以外行星的故事。

在香港,搖滾便是Mr.。

《天與地》令我最驚奇的,是居然夠膽用搖滾作為「background music」。

過去港劇對搖滾這回事,不是片面描述為青少年尋覓理想的純真行為,就是一種為反叛而反叛的激進行為,對於搖滾的核心價值,從來沒有掂過。

冇錯,歷史已經印證了N次,搖滾絕對不能改變世界,即使不少年輕的或曾經年輕的人,都曾被徹底地呃過。但搖滾還是有其作用——藉著音樂,叫還沒被社會擊倒的年輕人放膽,公然質疑眼前的世界。

當陳豪和林保怡吃過人肉,掙扎求存下成為大人後,他們已經不再相信(昔日那個相信)搖滾(的自己),對殘酷世界除了質疑,更重要的是摸熟規則,戮力地生存下去。

在《天與地》裡還相信搖滾的,是Joe Junior飾演的Dr. Dylan(我真心認為,這個名字是對搖滾詩人Bob Dylan的一個暗示和致敬)。

所以,Dr. Dylan才能心水清地、真誠地說出他對這個世界的諸種質疑,同時成就了近十年來出自劇集的、最具力量的對白。現代人只會信奉一種價值,而這種價值人云亦云,人人都在努力爭取成為同一個模樣的人。這是存在主義關注的其中一個地方(即使存在主義的盛行已是上世紀初的事),在龐大的權力架構之下,現代人沒有了獨特性,任何人都可以被另一個人代替。

與角色呼吸  同一個時代的空氣

道聽塗說,《天與地》因為很多原因變成擺足兩年的倉底劇。

當日那一名勒令收埋《天與地》的高層(如果有的話),真的想向你講句:多謝。因為你的一個(基於唔知甚麼原因所作的)決定,令這個港劇近乎已經與時代脫了節的時代,至少還有一齣《天與地》——當然,撇除古裝劇不計,時裝劇裡角色的穿著都是走在時代尖啄的,還大量使用最新的科技產品,一點都不跟時代脫節,只是他們似乎都活在一個異世界,或一個平衡世界——查案式劇集的人只會犯案和查案,家族恩怨式劇集的人只會爭產和你我互鬧互摑,時代?跟他們完全無關。

但回看七、八十年代的時裝劇,卻是在回應時代,所以有血有肉,角色是真實的,你會感到裡頭的角色真的存在,跟你呼吸著同一個世代的空氣,而不只是個生安白造出來的假人。(像《變色龍》便是邊播邊拍,方便把現實的事件放進去劇集裡。)

Dr. Dylan便給予了我這份感覺。編劇為Dr. Dylan安排的那段對白,大概是在回應兩年或很早之前的香港。兩年後劇集重見天日了,離奇和悲哀的是,那段對白在今時今日竟然依然適用,而且隨時更加適用。

香港的電視觀眾曾經是有智慧的,但不知道甚麼原因,他們被訓練得蠢了。

香港的電視從業員也曾經有智慧,但不知道甚麼原因,他們都被搞蠢晒了。

電視劇是一場娛樂,不一定需要「文以載道」(與其看擺到明「文以載道」的劇集,我寧願睇/聽多十次《萬凰之王》好了),但娛樂也不一定純粹為求笑一餐,偏偏現在大部分劇集看在很多人眼裡都變成一齣笑片(近年讓我笑得最勁的是《富貴門》結局篇),well,這是觀眾太渣還是劇集製作人更渣?都唔知咯。

《天與地》絕不是一齣革命Cult劇。她的存在只是讓我們醒番起:劇集,本該如此。

Wednesday, December 7, 2011

On Mong Kok fire

I seldom write things related to news, but I do read.
and with regard to the recent fire causing 9 deaths and dozens of injuries in Mong Kog, I feel agitated, disturbed:  the world is simply too bizarre, only focus on the the vendors, accusing them being the culprit of the fire.

Yep, with a closer look, a second thought, you know it is definitely more than that. But then, I just wonder  how many people will read the news and try to puzzle all the information into a bigger picture?

陳智傑﹕This city is dying, you know?

歷史往往不時重複。如果大家不太過善忘的話,相信應記得去年12月6日,花園街亦發生了一場波及50個排檔、30個地舖的大火,當時幸未有人命損失。事後輿論、政府和議員大談排擋的消防安全、「朝行晚拆」,把矛頭集中於如何對付小商販,卻把縱火案的關鍵:縱火者的動機和犯罪意圖不經意地略略帶過。
疑人被捕後,輿論便鬆一口氣,繼續大談如何整治小商販。不過翻查報章,卻不難發現疑點重重:去年的火警於凌晨4時49分開始(和今次大火的起火時間相若﹗),縱火者於短短21分鐘內先後在聯合廣場後巷、花園街和西洋菜北街極速縱火(《星島日報》,2010年12月7日,A04──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「火攻」,你真的相信是一名醉酒者一時衝動所為?至於你信不信,反正去年的香港輿論信了,警方也沒有進一步透露疑人的犯罪動機和縱火真相,也無人跟進對縱火者的調查進展──為何一個在荃灣上班的廚房工人會對旺角商販有無緣無故的恨?
當然,縱火的犯罪動機不易找,把排檔小商販(遲些,可能就是鄰近唐樓的小業主被批評罔顧大廈消防安全)描繪為災禍溫牀則easy job。抽刃,當然要抽弱者,反正他們無甚反抗之力。但,單單拿弱者去祭旗,相信未必能讓死者瞑目,只有抽出縱火元兇、找出背後的犯罪動機以至全部真相,才能讓生者釋懷。 
林茵:責任四分一,但賴晒我哋

我不知道如何解釋,而其實我也弄不明白,這場火警不是排檔電線雜物自行着火引起的,也不是排檔貨物阻礙居民逃生、阻礙消防車駛入,為何事後他們卻被千夫所指?
幾個在花園街開檔數十年的商販,聚在趙氏夫婦的服裝檔外,互訴苦况。趙太一邊忙着打包貨物搬走,一邊怒氣冲冲的說,「件事根本是幾樣嘢造成。  
第一你政府房屋政策有問題,點解咁多劏房同閣樓?令到咁多人迫埋走唔甩? 
第二你治安無搞好,差館就對正在前面,仍接連畀人縱火? 
第三係消防問題,劏房劏到無路走,消防設施唔合規格,點解無人理? 
而家就猛推卸責任,全部賴晒我哋小販。就算擺貨喺度容易着火,我哋責任都只係四分之一。你政府大石壓死蟹,將輿論個壓力轉移晒去我哋嗰度,對社會係無作用、無好處,唔會解決整個社會嘅問題。」
七十年代開始賣牀單的May姐說,很多老檔販、包括她自己,本身都在花園街的舊樓住。「我無理由想自己個檔火燭,我亦都唔想在屋企燒死。而家死左嗰啲都係熟口熟面的街坊,我哋都好難過的,今朝仲一齊夾錢幫佢哋做法事。」她說,從前排檔環境更混亂,也沒試過釀成火災,是近年社會環境轉壞、治安惡化,才發生這樣的慘劇,「夜晚這裏完全無差人巡,成班後生仔晚晚叫囂,踢我哋啲貨、偷嘢都有。而家係有惡人放火嘛,係咪應該先去拉啲蓄意破壞的惡人?佢要故意燒你啲嘢,你檔位整幾好都無用架。」
是的,我們都知道排檔小販擺過界是違規,但規則是人定的,訂定和執行規則的時候是否有兼顧情理、是否仍合時宜?我想起日前《壹周刊》的報道,一家元朗雞蛋仔舖,每賣出一底30粒的雞蛋仔,有17粒用作交租。是怎樣的社會環境,迫得人們只有犯規才可以維持生計?剝削在香港,既存在於勞資關係,亦存在於業主和租客、連鎖集團和消費者之間;在各種各樣傾斜了的遊戲規則下,市民大眾被剝奪的,已不只是金錢,還有生命。當行政長官事後探訪時還能面無愧色地問劏房居民為何不住公屋,我真不知道,還要犧牲多少條生命,這些規則才會改變。  

am觀察 : 奪命火對官僚的警號

this one highlights the existing problem, and how government can handle it better.

今次花園街大火,亦凸現劏房、樓宇走火安全及基層市民的住屋問題,在高樓價、高租金令不少低收入市民,被迫租住擠擁的劏房,一旦發生火警,後果不堪設想。
今次火災禍源花園街兩排唐樓前的兩排排檔,商販日間擺賣,排檔相當貼近民居,而且劏檔出租,如磨菇繁衍不斷,結果唐樓前狹小的行人路只勉強可閃身通過,又經常人和手推車爭路,而花園街馬路的排檔中央,間或有汽車駛過,這種景況,絕對不能符合消防和樓宇安全規定,即是排檔之間未能保持1.5米的通道,排檔之間要有6米的車道,可是食環署執法卻寬鬆,能出奇地容忍違法擺賣。排檔依靠附近大廈電箱供電,經常出現亂駁的電線懸於半空,而排檔的帆布帳篷、電線、鐵皮、鐵架等,搖搖欲墜地伸向舊唐樓。經常進出這些排檔的市民,對這些景象,早已司空見慣,根本不用勞動司局長們,特地光臨巡查,才知悉真相。
花園街火災,肇事的雙梯樓宇,一梯兩伙共14個單位,半數被裝成二十多個劏房,阻塞了後樓梯,阻礙居民逃生。今次也揭示了區內「三無大廈」問題嚴重,消防設施不足,走火通道受阻,劏房蔓延。其實,近年多場塌樓、火災,早已暴露排檔危機、「三無大廈」、劏房問題等等各種隱患,

Friday, November 25, 2011

女人@ 幸福

 
已被刪除的訪問,當時蘋果日報網有一個欄目叫《Vedieo Next 》,像是一條頻道。當中有不同的節目製作,其中一個叫《紅場》,就是訪問坊間熱談的人物及明星。其中一集訪問了金燕玲。談自己的失貞、失戀、失婚,數次落淚,卻也數次笑逐顏開。

一個有血有淚的訪問! 成長就是勇敢面對自己。

一個57歲的女人,談青春少艾時的「好天真、好傻」,簡單的是不想別人跟她一樣「stupid」。為報復男友就作賤自己拍脫戲,自認非常戇居。但笑談戇居後,就細訴痛苦的婚姻及墮胎回憶。

 敢愛敢恨的女人很迷人。 

*         *              *
跟一個朋友買醉,酒量不好的她只是半杯的cocktail,已呈醉態。 

她說,她成為了一個小三。早幾個月前,她已說,跟那個男人有曖昧的關係,「他個樣又核突,又已婚,亦不是一個有錢人,學人搞婚外情,咪玩啦!」當時的她憤憤不平地說。 

但她亦說,他跟她說,他的婚姻已是一潭死水,她令他有戀愛的感覺。

 為什麼決定一起? 

「因為我真係好鍾意佢。」叫人摸不著頭腦的答案。 

她說,在3月14日的白色情人節,他叫她到公司樓下,給了她一盒名牌朱古力,他玩世不恭地說:「情人節嘛,女仔都想收朱古力。咪送俾你囉!」 她很緊張,但又裝作滿不在乎地把那盒朱古力拿回辦公室迅速清貨。 

同事之間總會用粗口夾雜一些帶有意淫的用語,她說,粗口文化可以接受,但硬是要加一些性器官的黃色用語,那是太低級趣味了。

「我唔用,唔代表我唔識!」她說,「咩都講晒出來,無晒想像空間,有咩甘好玩?」 直至一次,他打來問她某個操作程式的「陰唇」是什麼,(function) 她老實不客氣地說:「陰唇,你係講我有你無個點?」再繼而大罵,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文化。

自此,他再也沒有多談。 

與他約會的時候,他很幽默,對於政治、社會時事有一套的想法,「fanny好容易,但要做到witty很難。唔係講笑,我真係覺得佢有點似黃子華。」她說。 

「甘我咪問佢平時做咩唔講,佢話驚我唔鍾意。原來佢有將我既說話擺係心度。我對佢既影響力都幾大,我之前的男朋友唔會甘。」 

想起明報曾出了一個親愛的小三系列,在第一篇中< 既不要臉 又不要錢>中,作者提到:
愛情最美好的地方,是讓人感受到自己的生命。茫茫人海中,那麼具體地渴望另一個人,見到她就開心,想起她就微笑,是一種真實劇烈的自我存在感。婚外情的痛處是,這種存在感充滿了矛盾。在世界面前,偏要假裝愛情沒有發生,眼睜睜地看着情人矢口否認自己的存在。等到好不容易被人發現了,即使沒有惹來明顯的鄙夷,也往往聽不到什麼好話。這樣的愛情很傷自尊。
朋友亦是陷入當中的泥沼中:「話俾我知,我係唔係好衰?破壞人地家庭?」 

「如果佢同佢太太之間已有問題,而佢又要玩既,就算唔係你,都會有第二個小三。」我答道。 

「我都係甘諗。但我又係朵諗,他已34歲了,是想安定下來的那種,另一方面,我又在想,我仲後生,仲未玩夠。甘快安定落來。。。所以,我俾左個限期佢,如果出年5月前,佢唔同佢老婆有個解決,我地就散架啦!」 

「我真係好想係LKF爛醉,搞one night stand,做個烈女。」 

「同佢試過好多次,但都未真係得。覺得自己好無用,怕痛。」 

「無左第一次,人可以放開點,想點玩就點玩。」 

好的,性解放亦是一種解放。像是親愛的小三第二集 <兒童不宜>談到, 
「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﹕當回憶往事的時候,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,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;在臨死時候,他能夠說﹕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,都已經獻給了世界最壯麗的事業──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。」

性解放也是一種解放。我對她說﹕「你既然連死的心都有,不如盡情享受這場婚外情吧。別再去他家了,你在那裏不痛快,叫他出去租個白領公寓,以後你們一有機會就去那裏,千萬不要壓抑自己。」
*        *              *



還未玩夠,忐忑不安,感情缺失,男亦好,女亦罷,<失>這門課總得修一輩子。  吳君如在《黑紙》的訪問,  

亦一如文字提到『當你還能夠痛的時候,盡力去痛吧。缺失是開鑿人生隧道的工具,而這條隧道是單程的。』

*       *             *


一連寫了幾個有關女性,有關婚姻,有關香港版 Sex and the City 的小事,其實什麼是幸福?又其實女人想要的是什麼?

 早前掀起城中熱話的RTHK - 女人多自在4 - 第一集《幸褔的旁邊》 當中的導演及演員訪問--幸福篇,導演談到, 當中男主角對幸福的定義很簡單: 
你肚餓,我煮野俾你食;你腳痛,我幫你換左對鞋;你有病,我帶你去睇醫生。嗰個簡單嘅程度係,你需要有個人照顧,我可以承諾照顧你。係愛情里嗰個commitment原來就已經達到最基本最基本嘅幸福。 引起對女性的重新閱讀,其實可以好簡單好簡單,譬如,女仔可能只係想渴望有個人可以倚靠,甘,究竟嗰個幸福係咩野?可能係要一齊去爭取,有一個能夠依靠既人,然後能夠同你一齊去建築幸福,都幾幸福啊!
只是為什麼那麼簡單的幸福卻可以是那麼難?
 

Untitled

好吧! 就讓我在這胡言亂語說一番。

去了香港couchsurfing的weekly meeting,不過就是在一間酒吧,大家各自各地說話,想discussion topics,一個16歲由香港去了美國加洲的男人,在喝他第大四杯的啤酒後,用英文告訴我,他在今年1月離婚了。他說,他那來自秘魯的太太適應不了美國的生活,思鄉。

問他們是如何認識,他說2003年,他在秘魯的機場看見她,談了很久,就這樣一見鍾情,之後是Long-distance relationship,"我喜歡LD。"他說。

終於,二人在2007年結婚了。只是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順利。

他說,他跟她說:「如果你在秘魯可以幫我找一份像我在美國的薪金,我移居去秘魯。」

我不知道他太太是怎麼想的,只是那樣的一句,把失婚女人、曾經的過埠新娘僅有的尊嚴也剝奪了。

他又說,他踏足了七個大洲。其中一次是在Antarctica 的其中一個大海中,乘船去阿根廷,遇上了風浪,在海中翻騰了一天一夜 才恢復平靜,他感恩。

*     *      *

然後,有一個男孩,皮膚黑黑的,有一個很燦爛的笑容,來自印尼。他說,這是他第一次的出遠門,他是獨子,所以家人都很擔心。他說,一個人的旅途很寂寞,就是有很多人在說不同的語言,可沒有一種他可以聽得懂。他很想去迪士尼,但沒有伴,他說:「去迪士尼沒有伴那不如不去,我不想一個人。」

他只叫了一杯可樂,他說,他是穆斯林,不能喝酒。 

他正在讀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,讀的是information technology。他亦沒想未來做些什麼,未來的事不用太快打算,當下是盡快完成學業。


*      *        *

有一個日本東京來的女孩,24歲,剛畢業,在一家銀行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analyst,公司有兩天假,加上週末,共有四天短假,在東京窒息了,要離開一下,便隨意上網買了機票,飛來香港。

「我很喜歡香港,很多食物,很便宜。」她又說,「香港的士也很便宜,不過二、三十塊便可以由LKF去炮台山。在日本,起碼要六七十塊。」

她是少數可以說得一口流利英文的日本人。她說,去了加拿大讀了一個英文課程,當中還有很多可以進步的空間。

她說,她想去一個以英文來溝通的公司工作,但卻進不了。她說,她會在三年後離開這間公司。她說這是比較反傳統的做法。日本人一般都是一進公司,然後就在那呆一輩子。
她說:「因為公司包了你所有的一切,像是保險、房屋津貼等,離開的成本太高了。」

知道我曾學習西班牙文,她便很興奮地說了幾個她懂的西班牙詞,fiesta, loca, caliente, (party, crazy, hot) 於是我們便用當中的幾個短語開了幾個玩笑,笑開了。

旅行開了,知道當中有不少關於國家的stereotypes, 她說,當外國人笑她時,她便順水推舟:「我來自日本,我們日本人很嚴肅。」然後,她大笑。

*       *          *

有一個奧地利的女孩,穿了鼻環,舌環,手上有不同的紋身,其中一個是布娃娃,好像是有些什麼宗教象徵,「我不相信的,只是單純地喜歡它的外形。」她說。

大學修讀完graphic design,便打算一個人出走三個月,前往充滿東方主義的亞洲。

*       *           *

在另一張桌子,坐著幾個男女,男的穿著business suit, 因為酒精,因為夜深,解開了裇衫的第一粒扣,滿臉通紅,女是貼身的連身裙,他們交談用的是普通話。其中一個女的坐在一個很中國大款模樣的旁邊,男的從後摟著女的頸項,把頭架在女的肩上,女的亦順手反纏男的頸項,把頭往後靠在男的頸項,吻著他的耳背。

再過不久,女的和那男的離開,走前,女的以一口地道的廣東話對另一個留守的西裝男說,「我地走先了。包係我身上啦。」

是中環公司的高級妓女? 還是公司請來的專業三陪小姐,以拉攏客源?

*        *           *

另一張桌子,一大群人唱著<Happy Birthday to you, Happy birthday to you>, 為一個戴著黑框眼鏡,樣子普通但卻叫人看得舒服的女生慶生。
是一班同事好友的聚會吧。 

和左右couchsurfers 一同合唱了生日歌,生日女生甜甜地笑了。 

*         *           *

光怪陸離,LKF承載了多少的人樂慾情愁?

又成為多少男女的 the rite of passage where girls become women while boys become men?





Tuesday, November 8, 2011

那一張明信片

收到一張明信片,當中短短的一段,叫我emo了一段日子

這一路過來,發現人長愈大,可以思念的人,變得越來越少了。明明認識的人越來越多,卻越來越少可以思念的人。這感覺在旅程中異常強烈。
人好像變得累了,不再想認識誰的,也不是說對別人沒有興趣,卻只是無法將自己的故事說給別人知道。
聽別人的故事很有趣,介入別人的生命要花點力氣,將自己的生命打開就要花上一生的力量。
不過,我想你的熱情很夠,還可以繼續的。

除了最後的一句,我幾乎全都認同。作為一個說故事者,我喜歡接觸人,只是人長越大,好像中anti-social 毒的越深,有時處於人群中竟有不自在的感覺,去找談論的話題很累,根據別人的話而作出相對的反應,縱然當中的溝通已被簡化成「嘩」「哦」「嗯」這些的語氣助詞,或是微笑,或是點頭,可還是有累人的時候。

我的熱情?很夠? 我也曾認為坦蕩做人是一件很natural的事,事無不可對人言,可把相同的故事重覆幾遍後,開始覺得累,也許是人變懶了。而入世了,學會了「收歛」二字。
記得之前寫一個有關浪子的故事,有以下的體會:

戴面具不一定壞事,有時候戴起面具是必須的,不然場面便會變得很尷尬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分享認識真實的你,有時,懂得如何收起一部份的自己,讓自己和別人都好過一點。只是,要赤裸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坦誠而不醜陋,要修飾到什麼程序才算是大體卻不虛偽,都來都是一條難走的鋼線。
總之,人生有時就很他媽的煩啦!